虽然我的“竹澜咨询”目前还是个皮包公司——办公地点在我卧室,员工就我一个,启动资金……
嗯,正在努力空手套白狼中。
但没关系,哪个商业帝国不是从梦想开始的呢?
我的梦想比较具体:先赚它一个亿,顺便把墨霆奕的火葬场烧得旺一点。
第二天中午,便宜爹苏宏远果然扭扭捏捏地来找我了。
经过一晚上的思想斗争,他同意以个人名义秘密投资五百万给我试水。
条件是盈利后连本带利归还,并且“竹澜咨询”暂时不能公开与苏家的关系,免得丢人。
我爽快答应。
五百万,虽然离目标有点远,但足够我租个像样的办公室和请个临时演员……
哦不,是临时助理了。
当务之急,是找到第一位天使客户,打响头炮。
而这位客户,我早已锁定目标——张氏集团董事长夫人,李婉蓉女士。
根据原著碎片信息,这位李女士正面临中年危机:
“丈夫张董出轨年轻秘书,小三已怀孕逼宫,张董蠢蠢欲动想转移财产。
李女士出身书香门第,性格温和甚至有些懦弱,典型的传统原配,目前处于被动挨打、以泪洗面的阶段。”
如何接近她,是个问题。
直接上门说“女士,你需要离婚咨询吗?”大概率会被打出来。
正当我对着电脑搜索李婉蓉的公开行程时,手机响了,是个陌生号码。
“喂,哪位?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,传来一个低沉而熟悉、带着咬牙切齿味道的男声:“苏、芸、竹。”
哎哟,这不是我们尊贵的墨总吗?
效率挺高啊,看来股份转让协议弄好了?
我立刻切换成客服腔,甜美得能滴出蜜来:“上午好,墨总。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?”
墨霆奕又被我这语气噎了一下,才硬邦邦地说:“股份转让协议我让律师准备好了,你什么时候过来签?”
“哎呀,墨总您真是太客气了,还亲自打电话来。
我这边刚创业,日理万机,实在抽不开身。要不……
您让律师给我送过来?地址我稍后发您。”我一边说,一边飞快地搜索本市高端太太圈最近的活动。
“苏芸竹!”墨霆奕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,“你别得寸进尺!”
“墨总,您这话说的就见外了。”我无辜地说。
“是您这边的人(林薇薇)给我造成了巨大的精神创伤,导致我现在无法正常出行,需要静养。
您作为连带责任人,提供一下上门服务,很合理吧?
再说了,咱们现在也是星耀科技的合伙人了,您得支持合作伙伴的事业发展嘛。”我接着说道。
电话那头传来沉重的呼吸声,我猜墨总正在努力控制自己不当场捏碎手机。
“你创业?创什么业?”他最终像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问题。
“一家小咨询公司,叫‘竹澜咨询’,主要帮助一些身处困境的女性朋友,重拾自信,维护权益。”我说得冠冕堂皇。
墨霆奕冷哼一声:“就你?帮别人?”语气里的鄙夷毫不掩饰。
“墨总,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。就像我昨天也没想到,您会那么爽快(被迫)地签下股份协议一样。”我笑眯眯地反击。
“对了,墨总,既然您打电话来了,顺便跟您打听个事儿。您认识张氏集团的张董吗?他夫人李婉蓉女士,您熟吗?”我试探性的问道。
墨霆奕警觉起来:“你问这个干什么?”
“没什么,就是想做个客户回访……哦不,是潜在客户调研。
听说张董家庭最近有点……小矛盾?
我们竹澜咨询或许能提供一些专业的调解服务。”我故意说得很含糊。
“苏芸竹,我警告你,别去招惹张家!那不是你能玩得转的!”墨霆奕的语气带上了几分严厉。
“瞧您说的,墨总,我可是正经生意人。”
我语气真诚,继续说道:“我们提倡和气生财,帮助家庭和睦。
不过,如果某些人非要破坏和谐,我们也有专业的‘害虫防治’服务。
好了,不打扰墨总您日理万机了,记得让律师把协议送我这儿来哦,地址是……”
我报上我刚在网上看好的一个共享办公空间的地址,然后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。
心情愉悦。
调戏墨霆奕,真是提神醒脑、延年益寿。
挂了电话,我也找到了突破口。
本市一个高端慈善画廊今天下午有个私人鉴赏会,李婉蓉女士是画廊的荣誉理事,肯定会出席。
就是它了!
下午,我换上一身低调但剪裁得体的香槟色套装,画了个精致的淡妆。
看起来专业又值得信赖(自认为),来到了那家格调高雅的艺术画廊。
鉴赏会已经开始,衣冠楚楚的绅士名流们端着酒杯,在画作前低声交谈。
我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李婉蓉。
她穿着素雅的旗袍,气质温婉,但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愁绪,即使强颜欢笑,也掩不住那份憔悴。
我并没有立刻上前,而是先装作欣赏画作,慢慢靠近。
然后在一幅色彩压抑的抽象画前停了下来,轻轻叹了口气,用恰好她能听到的音量自言自语:
“这幅画……构图挣扎,用色痛苦,看似混乱,实则充满了被束缚的呐喊。
画家一定正处于极大的情感矛盾和压抑之中,渴望挣脱却又无力摆脱,像一只被困在琥珀里的蝴蝶。”
李婉蓉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,下意识地看向我,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和……共鸣。
我转过头,对她露出一个带着共情的微笑:“您好,这幅画很打动人心,不是吗?”
李婉蓉犹豫了一下,轻轻点头:
“是……很少有人能看懂这幅画背后的情绪。这位小姐是学艺术的?”
“不,”我摇摇头,笑容温和而神秘。
“我只是比较擅长……读懂人心,尤其是那些被困在无形牢笼里的心。我叫苏芸竹,一名专业的……困境解脱顾问。”
我递上一张设计简洁、只印了名字和电话的卡片(刚在楼下打印店花二十块钱印的)。
“困境解脱顾问?”李婉蓉接过卡片,困惑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头衔。
“是的。”我目光真诚地看着她。
然后意有所指地说:“有时候,困住我们的不是画框,而是我们以为自己无法走出画框的认知。
如果您觉得需要有人帮您换个视角,或者……
帮您把画框拆了,可以随时找我聊聊。”
说完,我微微颔首,不再多言,转身走向另一幅画。
留下李婉蓉站在原地,握着那张薄薄的卡片,怔怔出神。
第一步,精准投放鱼饵,成功!
接下来,就是等待鱼儿上钩,然后……
帮这位优雅的夫人,来一场轰轰烈烈的“拆框行动”了。
不知道张董和他那位小秘书,准备好迎接风暴了吗?
